乐竟体育-科里斯-文攻势激烈遭多支队伍暗杀
【代号名称】“青春之泉”行动
【英文名称】Operation Spring of Youth
【发起者】以色列摩萨德
【行动时间】1973年4月9日晚—4月10日早上
【目的】击杀3名“黑九月”组织高层成员、捣毁其总部
以色列特种部队的水准不容置疑
【背景】
1972年9月的慕尼黑奧运发生了震惊全世界的恐怖事件,以色列运动员被“黑九月”恐怖组织挟持,当时以色列政府欲派出“野小子”特种部队前往拯救人质却遭到联邦德国政府的拒绝。而联邦德国当局却派出一群手持左轮手枪的警员前往处理,最后不但没有拯救成功,11名以色列运动员还惨遭杀害(此事件促成德国第九边防队“GSG9”的成立)。
以色列于是进行一项名为“上帝的复仇”的报复行动计划,以暗杀多名巴勒斯坦人或与“黑九月”相关人物来报复。本次行动的细节“历史脉动”刚刚发布。
慕尼黑惨案是对以色列人的一次沉重打击,产生了巨大的政治轰动效应。不仅整个阿拉伯世界兴高采烈,“黑九月”更是深受鼓舞。而以色列发动的“上帝的复仇”行动,使“黑九月”更加频繁地进行针对以色列人的反报复恐怖活动。于是,双方开始了新一轮的“鸡生蛋、蛋孵鸡”的恶性循环。
从1972年10月16日开始,到1973年4月6日,摩萨德与“野小子”密切合作,大开杀戒,将与“慕尼黑惨案”有直接联系的4人相继除掉。
但是,在摩萨德与对手的较量中,摩萨德特工人员也不是高枕无忧的。为了最终摧毁“黑九月”,以色列入不得不冒险行动。让自己的特工人员打进“黑九月”组织。有一位名叫克哈德·卡诺的叙利亚犹太人,装扮成一穆斯林,并赢得了“同教人”的信任。就在科里斯-文攻势激烈遭多支队伍暗杀他更深地打进巴黎的“黑九月”队伍时,一个大马士革的阿拉伯人认出了他。后来,人们在卡诺房间里找到了他的弹孔密布的尸体。屋里任何东西都没有被窃。法国警方立即明白,这是恐怖与反恐怖之间展开的秘密间谍战的又一个受害者。
阿拉伯人发动了新的袭击。他们向世界各地的美国外交官和以色列外交官寄出了一系列炸弹信,结果,伦敦的以色列参赞阿米·沙查利被炸身亡;
布迪亚死在他的汽车里之前,也曾亲手干掉了摩萨德的一名优秀特工巴鲁克·科恩。科恩装成一个巴勒斯坦事业的热忱支持者,成功地打进了在巴黎的“黑九月”队伍。当他设法搜集布迪亚的情报时,引起了“黑九月”的怀疑。1973年1月,布迪亚耍了一个花招,把科恩引到马德里,并在光天化日之下将科恩处决在大街上。
然而,“黑九月”的顽强抵抗丝毫没有阻止摩萨德的复仇,相反,追杀的计划和行动变得更加严密、无情。在意大利首都的一座别墅的停车房里,有好几名阿拉伯人整天都在修理一辆汽车的发动机和底盘。这些阿拉伯人的行动使追踪而来的以色列人迷惑不解。深夜,在一位汽车专家的陪同下,这位特工人员钻进汽车房。足足两小时的检查。
他们发现,阿拉伯人在往汽车里安放炸弹,他们正准备对维也纳转送站里的犹太人移民采取一次冒险行动。后来,摩萨德特工人员用远摄镜头认出了参加过慕尼黑凶杀案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在摩萨德的黑名单上都名列前茅。汽车专家又回到了没有警卫的停车房。他在车库呆了20分钟,接着便扬长而去。次日两名“黑九月”成员坐进了汽车。而停在附近的另一辆汽车,一个指头带着复仇的愤怒按动电钮。一阵猛烈的爆炸把轿车彻底翻了个个儿,并烧成一堆扭七歪八的废钢铁。警察简直无法辨认一直抛到人行道上的人体残骸。
现在,每一个人都闻到风声。凡是和慕尼黑奥运会上杀害以色列运动员事件有关的每一个人都被“挂上了号”,于是仍然活着的“黑九月”成员都只得隐匿在贝鲁特。
以色列摩萨德玩的同样是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但是以色列政府不会就此甘心,经过了情报部门摩萨德的长期调查跟踪后,1973年2月,以色列总参侦察营指挥官获得3名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高层的照片及藏身地,开始着手部著暗杀行动——“青春之泉”行动。
1973年黎巴嫩国内尚未发生内战,首都贝鲁特还是个令人神往的城市,有“东方巴黎”之美誉。她有着高耸入云的现代化大楼、赌场、夜总会和繁华的商业区,街上穿着讲究的美貌妇人和观光游客比比皆是。在城边,还有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尽是身穿比基尼泳衣女郎的海滩。
4月7日,一位名叫吉尔伯特·兰伯特的比利时商人来到贝鲁特机场。他在豪华的桑德旅馆里自己和他那迷人的女秘书莫尼克·布伦租了两个房间。
与此同时,一个从罗马出发的工业家迪特尔·冯·阿尔特诺德也下榻到桑德旅馆。
第二天,贝鲁特机场又来了三名普通模样的实业家。
他们分别来自巴黎和伯明翰。这些游客看上去都不象犹太人。他们的护照全是正式的。他们讲着德语、法语或英语,而且,在贝鲁特逗留期间,他们的行动没有任何越轨的地方。他们各自都租了一辆梅赛德斯牌轿车,完全是一副大实业家的派头。
然而,夜幕一降临,他们的活动便有点异样了。他们总驾车到两幢楼房前——吉尔伯特·兰伯特和他的女秘书把车停在一座层楼房的附近,紧紧地抱在一起,象是一对偷情的男女。不远的地方,另一辆轿车则停在一幢四层楼旁,车里的人仔细地观察大楼的各个地方和防卫体系。
这五男一女其实是摩萨德的特工人员假扮成的观光客,分别乘坐从伦敦、罗马、巴黎的班机到达贝鲁特机场。这几个人过去都曾来过这里,这次旧地重游,头头扎米尔叮属他们,一举一动都要像普通的旅游者。而且,要像当地的出租汽车司机那样,熟悉贝鲁特的街道和海滩,并在外部观察研究巴解组织总部的一幢8层办公楼和一幢4层公寓楼,以及几座军火仓库。
扎米尔没有让潜伏在当地的特工参与这次行动,以避免暴露身份的危险。不过,他们早已做了工作,查明了大楼的内部情况,详细地标出了死亡名单上第6号目标卡马勒·纳塞尔、第7号目标凯马勒·阿德万和第8号目标马赫穆德·尤素福·纳杰尔的居住房间以及其他情况。
刚到贝鲁特的6名特工用他们的美国捷运公司信用卡租了6辆大轿车,并勘察了有关现场。接着,他们通过贝鲁特邮政总局向巴黎发了一封普通的商用电报,用暗号通知总部科里斯-文攻势激烈遭多支队伍暗杀:一切准备完毕。
正式行动前,突击队队员在特拉维夫北部一栋废墟房子演练。
中东有以色列——美国的这样一根搅屎棍,永远没有宁静之日
【行动经过】
9日傍晚,数艘以色列海军的导弹快艇从海法启程航行到贝鲁特海岸,船上载着身穿便服的以色列国防军部队和摩萨德的30名突袭队员。接近贝鲁特海岸时,队员关掉快艇的马达以免制造不必要的声音,当以色列队员抵达时,摩萨德特工早已等候并接载他们到目的地。
“总参谋部侦查营”负责人、后来担任以色列总理的埃胡德·巴拉克男扮女装指挥了这次行动。
没有月光,海上一片漆黑。凌晨1点,快艇驶抵贝鲁特近海,岸上装扮成谈情说爱的一男一女向快艇发出一明一暗的手电筒光:三短一长,正是预定的靠岸信号。很快,突袭队员换乘6艘橡皮登陆艇,在僻静的道夫滩头登岸。他们分别乘上那6位特工事先租好的,每隔3分钟就开来一辆的大轿车,向市中心的目标奔驰而去。
50名“野小子”队员潜入黎巴嫩的贝鲁特。这次行动分成两组,一组负责攻打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在贝鲁特的总部,另一组则前往巴解高层成员的寓所进行暗杀。
10日晚,两艘以色列导弹快艇离开了海法港,驶向范茫大海。快艇上载有一支由蛀人、伞兵和特遣队员组成的战斗部队。零时57分,导弹快艇到达了黎巴嫩海域,在海滩上和“实业家”们会合了。然后,他们分乘几辆轿车直接向先前打量过的楼房奔驰而去。
大约30分钟后,汽车按预定的时间到达了目的地,停在了68号大街和哈雷德·本·瓦利德大街的十字路口附近。30名突袭队员跳下车,直奔对面的那幢四层公寓楼。
进攻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总部的指挥官是阿姆农·利普金-沙哈克上校,他率领伞兵部队的进攻工作十分顺利,之后突击队员用炸药炸毁了部份总部大楼。
另一战线的工作是由特种部队以色列总参侦察营负责,突击队员冲入巴解高层的住所,击毙了阿布·优素福、卡迈勒·阿德万和卡迈勒·纳赛尔,他们全部没有还手机会。
这是一个寻常的夜晚,繁华的西贝鲁特一如往常,在几辆欧宾轿车内,一批人拿着美制茵格伦M10型,45口径冲锋枪,另一批人则隐藏在阴暗的角落,手上拿着几年前从叙利亚掳获的AK-47步枪,等待1辆黎巴嫩的巡逻装甲车缓缓驶离视线后,4个嬉皮装扮的人拿着手提箱走了出来,稍后,其余车辆内的人员也分别下车走向不同的地方,但车辆仍保持着运转。
西贝鲁特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这4个走向一栋建筑物前的嬉皮们,并没有引起门口3个“第17军”的巴解“黑9月”组织的保镖们的注意,他们抽着烟,听着嘈杂的音乐,注视着街道上走过的性感女郎,对这4个嬉皮的接近不以为然。
当时,伞兵们无声无息地向岗哨模去。突然,其中1个保镖的天灵盖上出现了1个22口径子弹的弹孔,另外2个也随即被一阵消音的弹雨击倒,而在稍远另一辆车内的保镖,也同时被一阵突射消灭。据卡车停下仅仅几秒钟后,哨兵就被射杀了。也许是子弹打穿了线路,使车上的喇叭嘎然响起。
障碍虽已被消除,但也曝了光,这些入侵者知道行动的关键时刻已来临。
4个攻击者如捷豹般冲向这栋建筑的6楼,在大楼附近只发生了20分钟的激烈战斗。小组指挥官勇尼·尼坦亚夫在1扇门前迅速安装塑料炸药。被惊醒的“黑九月”成员,抓起武器开始反击,企图击退来犯的敌人。
在那幢小楼房里,美丽的女秘书正领着一队伞兵直奔“黑九月”最高领导人的房间。突出队员冲上二楼一套指定的房间前,对着锁孔一阵扫射,接着一脚踢开大门,冲进了卧室。在第一套房间里,他们发现了穆罕默德·优素福·纳贾尔。尤素福正紧张地寻找他的AK-47。尤素福是“黑九月”的灵魂人物,慕尼黑奥运屠杀事件就是他所策划。他的妻子躺在床上,闻声想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丈夫。尼亚坦夫没有给他机会,把一阵幕弹打在尤素福夫妇身上,两人当场毙命。尤素福一个15岁的儿子从梦中惊醒,也被乱枪打死。
飞来的横祸也降临到住在尤素福隔壁的一位意大利老妇人身上。听到枪声,她惊叫着跑出自己的房间,被突袭队员当场击毙。这位妇女完全是个无辜的局外人,无论是当时还是后来,都没有迹象表明她和“黑九月”有任何干系。
其它队员则迅速将搜寻到的文件资料装入手提箱内。
在三楼第二套房间里,另一个突袭小组找到了卡巴勒·纳塞尔。他是个44岁的单身汉,曾在贝鲁特美洲大学获得政治学博士学位。1969年他成为“法塔赫”的公共关系负责人,一年后又成为巴解组织的官方发言人。尽管阿拉法特认为他过于好战,曾与他发生争执,但他还是保住了这一职位。当突袭队员冲进他房间时,卡迈尔·纳赛尔甚至未来得及拿起自己的武器便横倒在办公桌上,尸体缓慢地滑到了地面。
四楼住着工程师凯马勒·阿德万,他精于破坏之道,领导了“法塔赫”在以色列占领区的所有破坏活动。他正在伏案写作,身边放着一台打字机。当他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后,立即操起一枝自动冲锋枪,对着冲进房间来的以色列人开了火,但连打3枪都没打中目标,一串磷弹把他打得遍体窟窿,他身后的一张长沙发也烧了起来,而自己在短促的扫射中身死。
所有行动在数十秒内结束。
就这样,在摩萨德的黑名单上,慕尼黑屠杀事件组织者的名字又添了三个“×”,三名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高层成员就这样死于非命。
3个人被处死了,但突击队的复仇行动不止于此。
紧接着,4位摩萨德专家着手搜寻整理刚刚被打死的领导人的办公桌抽屉和保险柜里的文件资料,他们将按计划在里面工作整整半个小时。
此外另有两队人员突击队突袭贝鲁特南方的法塔赫总部和工场,贝鲁特北部的法塔赫爆炸工场和法塔赫在赛达的车库。
与此同时,在大街上,巴解战士已开始对以色列人进行还击,突袭队在门口坚守阵地,战斗刚刚开始,摩萨德特工就从各处的公共电话亭向黎巴嫩当局报告:巴勒斯坦的对立派在发生枪战。果然不出摩萨德头头扎米尔所料,黎巴嫩警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既然巴勒斯坦人要自相残杀,黎巴嫩人干嘛要卷进去呢科里斯-文攻势激烈遭多支队伍暗杀?
但是这些攻击者下楼后发现,接应人员已和黎巴嫩士兵交上火了。
大街上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那幢8层楼里的巴解战士为了战斗,用升降机把人吊到街上。当吊斗接近路面时,突袭队员就残忍地把吊斗里的人全部打死,然后把尸体拉出来,再把空斗送上去,在黑暗中等待消灭下一批。
在战斗中,总部大楼终于被以色列人占领了。他们迅速整理了保险柜里的文件之后,爆破专家便放置了大量炸药,突击队的指挥突然下达撤退的命令,突袭队员迅速撤退。顷刻间,周围的一切陷入了一片奇怪的寂静之中。导火线慢慢地燃烧着,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8层大楼夷为平地,留在里面的几十名“黑九月”成员无一逃生,楼里的许多巴勒斯坦人遇难。
突袭队员在巴解组织存放武器装备的仓库前也发生了枪战,尔后,这几座仓库也被炸掉。
袭击进行了一个小时,突袭队第一次使用无线电台,呼叫停在海边的直升飞机来接运伤员。与此同时,贝鲁特警察局局长和贝鲁特海岸警备司令部都接到了很像是对方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已让几架直升飞机起飞,一时无法确定闹事的中心位置。这样就造成了难以置信的混乱,谁也没想去找对方核实一下,一切都显得杂乱无章。
“野小子”完成了使命以后,立即离开现场。在这之前、一队汗流满面、气喘吁吁的伞兵往汽车里装了好几个箱子这是从被处死的“黑九月”领导人房间里弄来的文件。
整个行动不消30分钟。
“野小子”战力世界一流
【后续】
接应的驾驶员以赛车般的速度驶向海岸,摩萨德突袭队和6名特工按原路线回到海边,转乘突击橡皮艇驶向大海回到船上集合,在登陆后黎巴嫩90分钟离开,逃之夭夭。黎明前,当这些突击队员搭上以色列海军的导弹快艇驶回海法港途中,他们知道,自己又为“野小子”特种部队创下了一段“光荣”的历史。
租来的汽车则停泊在码头“交还”给汽车出租公司。
黎巴嫩警方则未干预。
三年之后,摩萨德又狠狠地教训了这些“黑九月”成员,那是发生在恩德培机场的一次更为精采的行动(“恩培德”行动,也叫“大力神”行动、“”,“历史脉动”尚未发布,敬请期待)。
【关联性】
“青春之泉”行动是“上帝的复仇”计划的一部份。1973年4月9日晚至4月10日早上以色列派兵突袭黎巴嫩的军事行动,是次行动击毙了三名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高层成员。
围绕着复仇,以色列各方发起了至少3次系列行动:
“上帝的复仇”计划(也有译作“闪电”行动、“霹雳”行动):以色列女总理梅厄亲自参与策划、指定的行动;
“青春之泉”行动:“上帝的复仇”计划的子行动,摩萨德协助“野小子”特种部队负责实时;
“追杀红色王子”行动:摩萨德负责。
对于以色列的暗杀,习以为常的阿拉伯人只能被激起更加冲天的怒火
【影响】
“青春之泉”行动,使沙漠"野小子"首次引起世人关注,开始进入世界顶级特种部队的行列。
这次行动“黑九月”领袖阿布·优素福及另外两名巴解高层被杀,“黑九月”元气大伤,再没有恢复过来,“青春之泉”行动几乎瓦解了整个“黑色九月”组织。
这次行动是对“黑九月”的一次最残酷的打击。缴获的文件中有他们的情报员、间谍和联系人的名单,还有一些有关他们末来的计划的材料。这次袭击之后,摩萨德决定趁热打铁。在后来的几个星期里,“黑九月”成员一个一个相继“莫明其妙地失踪”,幸存的都成了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对黎巴嫩首都心脏地区发动的袭击,是以色列向敌对势力宣告,在世上再也没有他们的安全之地了,以色列人复仇的铁臂是无所不及的。
黑九月事件一定程度上达到了事件制造者的目的,但是它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促使巴解组织采取军事和外交并重的方式解决巴以冲突。在慕尼黑事件前,国际社会并不多么重视巴勒斯坦问题。但是,全世界亿万观众通过电视看到了血腥的残杀过程和恐怖场面,他们认识到巴勒斯坦问题已经到了必须认真对待的时候了。
慕尼黑事件并没有达到赢得世界同情的目的,正如黑九月事件策划者阿布·达乌德在20年后出版的自传《巴勒斯坦:从耶路撒冷到慕尼黑》中承认的,慕尼黑事件“遭到了世界的强烈抗议,而不是他所希望的对巴勒斯坦事业的同情”。巴勒斯坦人在国际社会已经赢得的同情因其恐怖活动而大大抵消,使自己在巴以冲突中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
巴以冲突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关注,而且随着巴以冲突的日趋激烈,国际社会关注的程度也在不断加强。只是由于美国长期以来对以色列采取偏袒的立场,导致巴勒斯坦问题的政治解决举步维艰。但从1969年开始,美国中央情报局开始与巴解组织进行秘密谈判。美国总统尼克松和国家安全助理亨利·基辛格认为“法塔赫”是巴解组织中较为稳健的派别之一,美国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推动中东问题以对话方式和平解决。阿拉法特也认识到了美国是能够压制以色列的唯一国家,因此派萨利迈作为自己的个人代表进行会谈。但在慕尼黑事件后,中央情报局中断了与萨利迈的联系,因为它不确定后者卷入黑九月事件的程度。1973年2月,发生了“黑九月”分子袭击沙特阿拉伯驻苏丹大使馆并杀死美国驻苏丹大使的事件。华盛顿十分震怒,以至于美国人随后在以色列袭击贝鲁特时抱旁观态度。
鉴于国际社会对恐怖主义强烈憎恶的态度,加之以色列对“黑九月”组织的沉重打击,尤其是以色列对巴解组织实际控制下的贝鲁特发动的“青春之泉行动”,促使巴解组织采取了新的斗争策略:放弃了“武装斗争是解放巴勒斯坦的唯一正确途径”的僵硬观点,努力争取国际上对巴解组织的承认,同时停止在反对以色列的斗争中使用恐怖手段。萨利迈也变得前后判若两人,确信必须在政治外交领域里赢得反对以色列的斗争。1973年11月,萨利迈作为阿拉法特的官方代表在摩洛哥秘密会晤了中央情报局的代表,同意代表“法塔赫”参加中东和平进程。在美国的支持下,1974年11月阿拉法特在联合国发表了讲话。1977年3月通过的《政治宣言》“强调用各种形式进行斗争,无论是军事的、政治的,还是群众性的”,首次明确宣布巴解组织有权“独立、平等地参加有关巴勒斯坦和有关阿拉伯一犹太复国主义冲突的一切国际会议和努力,以争取恢复巴勒斯坦人民不可剥夺的权利。”此时,阿拉法特认识到“黑九月”已经成了巴解组织的负担:随着巴解组织受到越来越多的国家的承认,强调通过国际努力和常规战争取得巴勒斯坦人的目标,该组织的任何恐怖行动都会破坏已经取得的成果,并败坏巴解组织的国际形象。“考虑到在国外开展恐怖活动对巴勒斯坦人的事业不会带来什么好处”,1973年9月,即在黑九月组织建立两周年的时候,巴解组织中止了黑九月组织的活动。不久之后,阿拉法特命令阿布·伊亚德“解散‘黑九月’”。1974年春,阿拉法特命令巴解组织停止对以色列、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的暴力活动。——可是,这种善意得到的回报,是巴勒斯坦问题被以色列以胜利者的姿态,永远束之高阁。
以色列以暴制暴的行动遭到了国际社会的谴责,也被迫做出了走上了政治解决为主道路的姿态。以色列人是黑九月事件的受害者,得到了除阿拉伯世界之外的国际社会的比较普遍的同情。因此,当以色列进行军事报复的初期,国际社会暂时容忍。如1973年4月,以色列国防军特种部队发动了“青春之泉行动”,不仅打死了“法塔赫”组织的三个重量级人物,还进攻了难民营和几座军火仓库,造成几百名巴勒斯坦人的死伤。考虑到这次行动在政治上具有巨大的国际和地区影响,以色列领导人担心这会引起世界各国和联合国的谴责,甚至引起经济制裁。但是,对于以色列这一残忍的以暴制暴的恐怖行为,西方媒体并没有给予应有的谴责,有些媒体在报道时反而带着某种程度的赞赏。所有的报纸都认为,这次进攻反映了典型的以色列眼光和军事创造力。
但是,以色列所采取的以暴制暴行动显然也是一种极端的、恐怖主义的行为。虽然“摩萨德”首脑扎米尔声称以色列人的目的是“在欧洲结束这种恐怖”,但其行为与“黑九月”如出一辙,其残忍程度与慕尼黑事件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以色列是一个民主国家,它的这种做法自然更为国际社会所不齿。美国学者西蒙·瑞福认为,虽然以色列官员声称“上帝的复仇”行动是为在慕尼黑被杀害的运动员家庭报仇,但是“很少有亲属想要对巴勒斯坦人进行这样一种暴力的清算”。尤其是1973年7月,“摩萨德”特工在挪威追杀萨利迈时发生了误杀事件,引起国际舆论的严厉谴责。“摩萨德”名声一落千丈,其处境正如扎米尔在一次“摩萨德”会议上指出的那样:假如巴黎的一辆公共汽车压死一个巴勒斯坦人,人们都会指责是“摩萨德”把他搞死的。迫于压力,梅厄总理暂停与“上帝的复仇”行动有关的一切行动。1974年初,扎米尔被解除了“摩萨德”首脑的职务,他一手策划的“上帝的复仇”行动实际上已经停止。之后,随着国际社会对巴以冲突问题越来越重视,许多参与当年报复活动的人也对以色列行动的效果进行了反思。如坚决主张对黑九月进行恐怖报复的雅里夫将军反思说:“如果冷静思考一下的话,科里斯-文攻势激烈遭多支队伍暗杀我会问杀害这些人在政治上有什么益处?它使我们更加接近和平了吗?它能使我们与巴勒斯坦人相互了解吗?我认为没有科里斯-文攻势激烈遭多支队伍暗杀!”“上帝的复仇”行动的总指挥巴拉克后来也成了中东和平的积极鼓动者,1999年7月出任联合政府总理后更加热情地推动巴以冲突的和平解决,积极与阿拉法特谈判,并于同年9月达成了沙姆沙伊赫备忘录。
“青春之泉”行动的总指挥巴拉克后来也成了中东和平的积极鼓动者,血的教训使他明白了这个道理
【评论】
“青春之泉”行动是以色列最大胆、最肆无忌惮的军事行动,它向世人证明了以色列在敌人眼前执行报复行动的能力。
以色列特种部队“沙漠野小子”首次引起世人关注。这种在敌人心脏地带歼敌,并从容离去的行为,既非一般部队所能胜任,也非一般特种部队容易做到的,但“野小子”特种部队却再次向人们展现了其高超的战斗艺术。
“青春之泉”行动犹如一件艺术品,确实令人叹为观止。但是它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消灭敌对的巴勒斯坦人?强行让巴勒斯坦人臣服?能够得到和平?能够得到世人的承认与尊重?恐怕一个也达不到,这在未来的历史中已经反复证明。2016年末,在联合国大会关于巴以问题的议案中,历来偏袒以色列的美国政府也最终顺应历史潮流而选择弃权,以色列终于落得了个被全世界共同谴责与唾弃的地步,只是它仍在执迷不悟——这种人类世界的公敌,就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他们并不比所谓的“恐怖分子”高尚,也不比“黑九月”更有道理。
以色列的生存,就是建立在巴勒斯坦毁灭的基础之上的,这是世界所不能接受的
【相关研究】
在这袭击行动中,死亡名单上又勾掉了3个名字,并搞到了大量的极有价值的文件和情报。
这次行动持续约90分钟,还打死40名队员和10名黎巴嫩警察。巴解总部大楼被炸毁,约100名巴勒斯坦武装人员和无辜平民死亡。
这次行动有两名以色列伞兵队员死亡,摩萨德几乎无人员损失。侵略者、凶手们杀人之后,从容地从海上撤回到以色列,其大胆和凶残近乎狂妄,令人膛目。
利普金·沙哈克上校在事后获颁发勇气奖章。
以色列“野小子”特种部队,绰号“沙漠野小子”,“野小子”在希伯莱语中意为“剽悍、强壮、勇于冒险、敢于战胜困难的人”。1957年正式成立,规模有500人左右。这支部队直属于总参谋部领导,被誉为“总参谋部之子”,主要使命是从事战术侦察、情报搜集以及营救人员等。日常训练是在英国特种部队特别空勤团SAS的训练科目基础上进一步加以提高,具体内容被列为机密,秘而不宣,唯一知道的就是淘汰率高。这支部队与众不同之处是非常注重团队精神,组织形式类似家族式,一旦加入就得终生为之服务。这支部队是以色列国防军的军中骄子,其作战技巧、战斗力、士气均堪称军中典范。特别是这支部队的军官升迁比较快,很多高级将领都出自这支部队。
但吊诡的是,以色列根本就没有这样一支代号的特种部队,“沙漠野小子”到底指的是哪一支特种部队?——根据相关战例,所谓“野小子”最大的可能是“总参侦察营(262部队)”,但是无论他们自己还是他们的敌人,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们。据称在以色列特种部队序列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表明有一支叫做“野小子”的特种部队。
“沙漠野小子”特种部队
【代号说明】
“青春之泉”行动又译“不老泉”行动。
1513年4月2日,西班牙探险家胡安·庞塞·德·莱昂率船队到达现今的美国佛罗里达州,他是佛罗里达的发现者,佛罗里达这个名字就是他取的,意思是"花的节日"。这是因为他到达的当日正值复活节,西班牙语的复活节叫“佛罗里达复活节”。此后,这块土地在西班牙语里叫“佛罗里达”。
西班牙探险家胡安·庞塞·德·莱昂船长
据说德·莱昂是为寻找“青春之泉”而从美洲中部北上的。他当时是中美洲的波多黎各和古巴等地的总督。当地土著人传说北方有个地方叫比密尼,那里有个“青春之泉”、泉水神奇,号称“生命之水”:枯叶落进去会很快变绿,濒死的昆虫接触到这种水后会立马飞起来,腌过的咸鱼放进去也能复活。邻近的部落酋长每年都定期到“青春之泉”走一趟,喝上泉水后就会活力大增,精神焕发。无论多么衰弱的老人,到“青春之泉”走一趟,回来后都会恢复活力,娶妻生子。
古巴的阿拉瓦克部落酋长西克尼就曾禁不住诱惑,亲自率领几个亲信北上寻找这一神秘的地方。他的族人说,他到达了比密尼,找到了“青春之泉”。在那里乐不思返,正享受着青春常驻、长生不老的快活日子呢。
德·莱昂到处寻找“青春之泉”
德·莱昂率船北上时,因遭遇暴风雨迷失了方向。困惑之际,一只白头海雕出现在船队的前方,一直引导他们到达了现今的佛罗里达。在佛罗里达,德·莱昂接触到不少当地森密诺尔部落的印第安人。但他没能找到传说中的“青春之泉”,最后只好悻悻而归。
德·莱昂发现佛罗里达的路线
“野小子”为行动取了这样一个极具浪漫主义感染力的名字,或许是想表达这样一个意思:以色列至此将获得新生,恢复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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